在洛杉矶的青蛙镇(Frogtown)有间占地174坪(6200平方英尺)的面包店,地板上洒满面粉,面包师肩并肩站成一排,手里揉著当日的新鲜面团,整个空间充斥著刚出炉的面包香。这里是Bub and Grandma’s面包店,也是洛杉矶最让人垂涎欲滴的全谷面包店,从这出炉的全都是美食。老板安迪·凯丁(Andy Kadin)在成为面包专家前,曾是一位广告人,这间烘焙坊全由他打造而成。凯丁今年秋天将在Glassell Park开一间三明治店,作为这间烘焙坊的新分店,未来甚至可能会推出食谱。
身材高瘦的凯丁约190公分高,身穿丹宁制服和工作靴。留著胡渣的脸上面透露著我要求很高而且有用不完的耐心。他讲话的速度很快,马不停蹄地交代他在开面包店前后的生活、面包店的成功、如何做面包等等,他似乎还未从一切的变化中回过神来。目前面包店每天都会配送面包到知名餐厅如Osteria Mozza、Kismet、Sqirl和Konbi,甚至还有一百多家店都等著能和Bub and Grandma’s合作。他们深受好莱坞农夫市集(Hollywood Farmers Market)喜爱,而糖霜甜甜圈是Bub and Grandma’s的招牌。
凯丁耸耸肩说:「这归功于整个团队。因为我的过去,还有我对以前生活的厌恶,所以我觉得应该要给自己一次机会,义无反顾地去做,这必须下很多功夫。」
他走在有两层楼的烘焙坊里,店里每一个角落都不停运作:面包送进烤箱,再放到铁架上,最后装进袋子,送货员匆匆拿了面包出去。凯丁正在重新规划店内的空间,他说:「这里会合并为一个空间,而另一个空间放大台的移动式冰箱。」面包店也正在装设电梯和更多的烤箱,这样就能为忠实的粉丝们烤出更多面包。
三明治店Konbi位在洛杉矶的回音公园(Echo Park),其合伙人 Akira Akuto是2019 L.A. Weekly的年度人物之一。Akira Akuto说:「除了安迪,其他面包师傅我都不要。我认为全纽约、全美国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安迪。我们打从一开始就这样觉得,大家都觉得我们有病,但事实就是我们只要他。」
起初凯丁因为不想再做广告文案,所以转行做面包。他花了至少三年的时间,才发现他真正想做的事,就是开一间三明治店。当然,三明治需要好的面包,但洛杉矶没有符合他需求的烘焙坊,于是从2014年开始,他自己烤起了面包。
凯丁说:「如果我要做这个,我得和面包师解释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就必须了解面包的是怎么做的。」
他开始找一些热门的烘焙书看,他先读了《Tartine》和肯·福克绪(Ken Forkish)写的《Flour Water Salt Yeast》,但觉得有些细节他不认同。后来他看到The Fresh Loaf这类的部落格,这种部落格更像是面包狂人的小天地,他也从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于是便全心投入想做的事,并纪录下整个过程。
在当时,位在阿特沃特村街区(Atwater Village)的餐厅Dune老板史考特·兹维真(Scott Zweizen)请凯丁每日供应面包。凯丁答应了,同时他也继续在华盛顿山的家中做面包。后来他从自家烤箱转为挑战披萨烤箱(他住的地方太干,不是做面包理想的地方)。在Bub and Grandma’s越来越红以后,他也需要一个具产业规模的地方来烤面包。
兹维真说:「美味的三明治绝对需要美味的面包。」他某次试用了凯丁的面包做出他想要做出的一种中东风味延伸的经典三明治。「他的拖鞋面包真是越做越好。有次我们聊到一种酸黑麦,果不其然,又是一次完美的出品。」
跟兹维真的合作只是成功前的开端。凯丁因全心顾著如何管理他的烘培坊而没什么关注店的人气。过去五年来,这家公司有著一个43人的团队,并在全市设了近150个点。现在他们每天至少要生产2000个面包,每周用掉的面粉有3100多公斤(7000磅)。
2016年,他请Mozza餐厅的前甜点师傅克里斯多福·里尔(Christopher Lier)和他一起经营面包店,并推出新的甜点与甜面包。里尔的甜点工作室就在三明治店中的厨房里。凯丁说:「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派、蛋糕、可颂和任何东西,他能在这里一展长才。」
开一间新餐厅,或许会让人很有压力,但凯丁却觉得这是个解脱。他有资金、足够的员工,对食物也有清楚的愿景。他在Glassell Park租了一个约七十八坪(2800平方英尺)且有天窗的空间,并提供超美味的培根生菜番茄三明治(BLT)。当他的面包事业刚开始时,他根本没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成果,一切从零开始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但值得。他终于找到他心中完美的三明治面包了,只是他必须得自己做。